。窗

 

周泽楷×黄少天

粉丝到幸运数字的贺（早到了，一直装没看见

[周黄]陟彼南山的后续，先阅读前文

小周和少先队员天天，设定性向自由

标题出自《诗经·郑风·风雨》，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BGM）ゆう十 - 3月9日-piano.ver-

                              既见君子

 ☆ ☆ ☆

“楷楷哥哥～楷楷哥哥～”

一开始黄少天总这么叫他，他正换牙，说话漏风，搂着周泽楷脖子撒娇时总要糊他一脸口水。

烛灯里妖精的人形高而瘦，手臂有力，长的又好看，从小就能看出颜控潜质的黄少天总喜欢挂在他身上跟他说话。

反正周泽楷是妖精，不管他是夏天瘦瘦小小的四十斤，还是冬天圆圆滚滚的五十斤，周泽楷总能单手抱起他，另一手安抚性质的放在他后颈上。

黄少天软软的，小小的，像一个梦。

他让周泽楷想起南风观的小包子黄少天，也让他想起重庆的小坏蛋黄少天。

但他们，和他，还是不一样的。

黄少天甜甜的睡熟了，抱着周泽楷的手臂，他伸展开的小腿踢在周泽楷肚子上。

“楷楷哥哥~”周泽楷听见他砸吧着嘴说的梦话。

 

 

☆ ☆ ☆

大了一些的黄少天趴坐在书桌前，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草稿纸上划拉，一脸倦怠相，笔尖戳戳戳半天没戳出几个字，他拖长了音调叫身后安安静静垂着脑袋的妖精，“啊——周泽楷，你会不会做这道题？”

夏季蝉鸣声声，燥热的风从半掩的窗子挤进来，黄少天垂着嘴角，正在度过他的年少。

来自建国前的妖精正在翻他的漫画书，台翻日漫用的繁体字和从右往左的阅读顺序让落伍的老年人倍感亲切，因此领受了督促黄少天写作业的任务，却也像个心虚的高中生般在黄妈妈的视线底下藏了一本偷偷看，这会听见黄少天叫他，他阖上书，抬头去看黄少天作业本上密密麻麻的小字。

简体汉字他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可是那些奇奇怪怪的英文字母却还不太认得，尤其还有些更陌生的，黄少天说那是希腊符号，希腊，那是哪？和蓬莱一样远的地方吗？

“唔……”即使知道黄少天叫他只是为了偷懒，可周泽楷还是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然后蹙起长眉，做出一份高深的样子，“好简单的，我不告诉你。”

“切，”黄少天啧他，拿笔头戳他搭在桌上的手，“我看你是不会吧？哈还说什么简单不告诉我！哈！快两千岁的老妖精还不会初中二年级的数学题，”他扮了个鬼脸，吐舌头嘲笑他，“丢脸丢脸！”

周泽楷面上挂不住，涨红了脸，一边躲黄少天偷袭的笔，一边小声反驳，“我会！”

“哈？”黄少天做出大吃一惊的表情，“原来你会啊！”他收回手点在几何图形上，问他，“那你说？角BDA和角AEC为什么相等？”

周泽楷愣了几愣，才勉勉强强找到他口中一堆外文单词所在的地方，可是，相等，他看着那个奇怪的图形，发愁的皱起脸，他怎么知道为什么相等。

“咳，”他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黄少天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看他，“因为，看着相等。”

黄少天噗嗤一声笑出来，整个人趴在桌上捂着肚子，“哈哈哈哈周泽楷哈哈哈哈哈你真好玩，”他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周泽楷的耳朵都要红起来了，却仍然挺直身子，理直气壮的看着他，“你说我照你说的这么写老师给不给我分数？”

“必须给！”周泽楷严肃的点头。

“哈哈哈，”黄少天还在笑，“你哪来的自信？”

“我活的久！”

“哈哈哈哈好好好，”黄少天举手投降，他笑够了坐直身子，“那我就这么写了！老师要是骂我我就说是你教的咯。”说着挥笔在空白处洋洋洒洒写上几个大字，‘看着相等。’

周泽楷等他写完了，才慢悠悠的提醒他，“你老师，不知道我。”

“啊！”黄少天这才想起来周泽楷鲜为人知的隐秘身份，即使在他们家已不是秘密，他一拍脑门，转过脸怒瞪周泽楷，“坏妖精！你故意的对不对？等我写完了才告诉我！”

他的眼睛像颗漂亮的云母，里面藏着毫无顾忌的喜和忧哀与怒。

周泽楷的耳朵还红着，他状若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说出口的话十成十的欠揍，“是呀。”

“哼！”青春期少年黄少天果然恼羞成怒，踹开屁股下的凳子，扑上来就要掐周泽楷的脸，周泽楷手忙脚乱的接住他的身子，两个人一起往后倒去，“你是不是想打架？别以为活的比我久你就能……”

扑通一声是肉垫周泽楷摔在地上的声音。

 

 

咔哒一声是家长黄妈妈推门进来的声音。

温婉的东方女性看着房间里闹成一团的一大一小两个人，无奈的皱起眉头，“天天，快起来，都多大了还缠着你楷楷哥哥玩。”

黄少天正准备爬起来，一听这话却不乐意了，就着压在周泽楷身上的姿势开始抱怨，“妈你乱说什么！谁缠着他玩了我才没有才没有才没有！而且你不要叫什么楷楷哥……”周泽楷看见他藏在柔软碎发下的耳尖偷偷红起来，“哎呀超级丢人的好不好！”

“好好好，”黄妈妈掩嘴偷笑，“我家天天长大了，不是粘在楷楷屁股后头乱跑睡觉也要抱着他睡的八岁小孩了。”

“妈！！！”黄少天生气的简直要爆炸了。

黄妈妈在自家儿子毫无杀伤力的瞪视中弯起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窘迫的样子，这下反倒周泽楷先不好意思起来，小声叫了一句，“黄阿姨，”打断两人的对峙。

“哎呀我倒是忘了正事了，”黄妈妈看着他，一拍脑门，“快点楷楷过来一下，我早起出门看见身衣服不错就给你买了，你来试试让阿姨看看好不好看。”

“妈！”周泽楷还没说话，黄少天又炸毛，“你偏心！你这个月都给他买多少衣服了你都不给我买滑板！我不管那是我的不给他！”

黄妈妈眉毛一抬，“哦？我买的180的，你能穿？”

黄-十四岁只有一六五-少天张了张嘴，愤愤的撇过脸，不想看这个以打击儿子为乐的亲妈，他扭了扭把揽着他腰想直起上身的周泽楷再度压倒在地，又张开手脚八爪鱼一样牢牢扒在他身上，气哼哼的，就是不让他起来。

和许多年前一样的可爱习惯。

周泽楷抬手揉了把埋在自己肩窝的脑袋，颇有些无奈的看向黄妈妈。

黄妈妈被自家儿子的举动萌倒，已经笑的见牙不见眼，“那行你们玩吧，到吃饭了我再叫你们，”她轻轻退出去，又对周泽楷做了个口型，‘写作业啊’。

房间门重新关上，周泽楷挺了挺腰，就被黄少天结结实实的压住动弹不得，他捏捏黄少天后颈上的皮肉，哄他，“你起来，”

“不起不起！起来你就要把我妈抢走了！”说着又狠狠的扭了两下。

周泽楷被他不安份的大腿蹭到某个地方，脸红的要滴血，“起来，”口气已经有点怪异。

黄少天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同样偷偷红了脸。

这次没再闹他，黄少天乖乖的从地上爬起来扶起歪倒的椅子坐回书桌前，神色如常，如果忽略他闪躲着不敢看周泽楷的眼神和飞快转笔的手指。

他还太小了，独属于少年人单薄的眉眼和未抽条长开的身形，周泽楷叹了口气，运转清心诀把那一丝绮念压下去，又把掉在地上的漫画书捡起来，翻到之前那页接着看。

只是直到黄妈妈再过来叫他们吃饭，黄少天没写出来一道题，周泽楷也没看进去一页字。

 

 

☆ ☆ ☆

十六岁的黄少天已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住进了寄宿高中，每周回家一次，周泽楷能看见他的时候大幅度减少，黄少天的学生生活精彩鲜亮，可一无所知的他却参与不进去，于是看完了黄少天所有的杂书闲书教科书，破掉黄少天所有游戏记录之后，他就开始天天溜回烛灯里睡觉。

黄妈妈时不时来敲敲他，笑眯眯的，反正知道他不用吃饭，于是只是说，“楷楷，阿姨要出去逛街，你帮阿姨拿东西吧。”

周泽楷听话的化成人形，长身玉立的往她身边一站，她摸着下巴打量几圈，又说，“啊穿上次我帮你买的那件风衣，还有我搭配好的短靴别忘了。”

有时候黄爸爸会吃醋，在他们俩大包小包回来后拉过黄妈妈长长一吻，然后抱怨，“要不是知道你就喜欢我这种型的，你跟楷楷走这么近我都要生气了。”

黄妈妈就哈哈哈哈的笑起来，掐他腰上新长出来的赘肉，然后贴在他耳边小声悄悄话，“这是咱家儿媳妇，你醋个什么劲！”

正把一堆纸袋搁进书房的周泽楷就偷偷红了耳朵。

 

 

黄少天在高中度过的第一个平安夜，恰赶上周五，有约的没约的都在教室里闲不住，翻书的声音哗啦啦啦像一场协奏曲，新来的老师是个小年轻，看这架势也不敢再拖堂，匆匆布置了作业就宣布放学，早坐不住的一群少年人全都跺着脚欢呼起来。

黄少天收了不少礼物，他桌洞里都是书，因此向早有准备的后桌喻文州讨了个大塑料袋装进去，堆在脚边。

洋节有什么好过的，他这么想着，百无聊赖的收好书包，拎起快要满溢出来的沉甸甸的袋子刚准备走，就被低着头的语文课代表拦下了。

“黄少天，你晚上有空吗？”班里人都还没走，听见这话立刻给面子的开始起哄，饶是平日里颇女王的班花也红了脸。

“啊，”黄少天想了想，记得她送了一个颇精致的礼物盒，还没来得及打开看。

他是准备回家和爸妈还有家里那只妖精一起过的，就当是个普普通通的周末，反正那只傻妖精肯定不会有什么表示，他有点赌气的磨起牙，想着要不答应算了。又一想，人一只土生土长的中华妖精，要人知道洋节还真是难为妖精，于是他摇摇头，装作很遗憾的拒绝道，“我要回家，那什么，圣诞礼物的回礼就周一再给你吧。”

 

 

妖精周泽楷不知道圣诞节，可不代表人类黄妈妈不知道。

刚过中午就把人从烛灯里拖出来，黄少天的床被临时征用，摆了七八身衣服，周泽楷被推到镜子前，几乎觉得自己被黄妈妈当成衣架，她每比划一套，都要往周泽楷怀里一塞，然后拍拍他的肩膀，“楷楷快把这身换上给阿姨看看。”

会法术的妖精比起人类还是有那么点优势，周泽楷暗暗掐诀，怀里的衣服就妥妥贴贴的穿在身上，黄妈妈再上来给他整整衣领拉拉下摆，绕着他转几圈，最后摸着下巴点点头或摇摇头。

黄爸爸期间推门进来一次，送了点水果，看见在黄妈妈手下不断向他发射求助光波的周泽楷，无奈又好笑的抿抿嘴，‘你自求多福吧’，黄妈妈感觉到他的存在，回头瞪他一眼，意思是你来干嘛，黄爸爸举起手表示投降，又给他们带上门。

不知换了多少次，终于黄妈妈大手一挥说道，“就这件了，”她砸吧砸吧嘴，动作俏皮的仿若满身青春气的少女，一点看不出年近四十，“哎我家楷楷就是帅气，”周泽楷长舒一口气，以为自己能解放了，就见她抬起手腕看看表，“呀都快四点了，时间正好，天天还有个把小时就放学了，楷楷你今天去接他回来吧。”

周泽楷疑惑的眨眨眼睛，黄少天的学校离家不远，坐地铁换乘也就一个小时出头，以往他都是自己背着周末作业就回来了，今天怎么突然叫他这个来自千年前的老古董去接。

黄妈妈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讨好的笑了笑，“拜托拜托，今天是平安夜，阿姨跟你叔享受会二人世界，你接了天天出去逛逛，晚点再回来。”

周泽楷的脸腾地一下红起来，局促的点了点头。

黄妈妈于是装好钱包，最后一次拍他肩膀，“记得晚点回来啊”，然后就把他拎出门外。

周泽楷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的来到黄少天学校门口。

 

 

他生的好看，眉眼精致五官俊丽，往大多都还未长开的中学生中一站，格外引人瞩目，生为妖精，他极度年轻的皮相上又混杂着陈木旧物的气息，和他走在潮流前线的衣着形成的反差，反而成了少男少女们最无法抵抗的神秘的诱惑力。

他站在门外一棵老树下，清楚的感觉到无数道或含蓄或热烈的视线粘着在他身上，让他十分不自在，只能垂着头，盼着黄少天早点出来。

黄少天远远走过来，他的身影被嬉笑打闹的学生们掩在最后，但周泽楷敏感的感觉到了他，他抬起眼睛，隔着悠远时光和嘈杂人群看过去，只看他一个人，一直紧蹙的眉眼舒展开来，淡色而薄的嘴唇轻轻勾起，那种挥之不去的违和感终于从他身上褪去，他听见耳边无数惊呼声合在一起。

黄少天也看见了他，他本来不太高兴的脸上笑出两个酒窝，眼底流露出比冬日暖阳更温柔的笑意，他挥挥手想跑过来，抬起腿又被手里过于沉重的礼物拉回原地。

周泽楷快步走过去，没能听见少女心碎了一地的声音，迎接他的脚步逐渐变成小跑，他在黄少天面前停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只听见他高兴地问，“你怎么来了？”

他想起原因，一下红了脸，含含混混的说，“阿姨让我来接你。”

“那好吧，”黄少天没再问，反而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他，“我妈又给你买的衣服？挺好看啊大帅哥，”然后又学着黄妈妈的口气打趣他，“我家楷楷就是帅！”

周泽楷被那句‘我家楷楷’击中心脏，脸更红了，他拽起黄少天的手臂想走，却被黄少天拉着停下了，“别害羞啊你，怎么，”他看看四周，“受欢迎了不好意思啊？”

周泽楷诚实的点点头，他生活的年代封闭含蓄，自然招架不住新世纪姑娘们的热情注视。

黄少天却似如鱼得水，他抬手搂住周泽楷的脖子——他刚刚一米七，周泽楷只好弯了腰配合他——在他脸上啪叽亲了一口，然后抬起眼，骄傲的目光从那些满盛爱慕与妒忌的脸上粗略扫过去。

这是我的妖精。”他小小声的说，只有周泽楷听见了。

 

 

☆ ☆ ☆

后来周泽楷常溜进他学校，在宿舍楼下悄悄现出身形，黄少天藏在阴影里踮脚吻他额头。

黄妈妈会托他送进去一些他爱吃的小鱼干之类，有时也会打发周泽楷光明正大的给黄少天送饭。

周泽楷捧着小碎花图案的爱心便当午休时站在黄少天教学楼下，中午不回家的小子们趴在栏杆上，居高临下的冲他们吹口哨，黄少天蹬蹬蹬跑下来，回头冲他们竖起中指，或者大声的回敬两声国骂，再站在周泽楷面前时又像个安分的乖学生。

周泽楷还是不习惯被围观的感觉，但又舍不得把午餐递给黄少天就回去，他想和这个人多待一会，弥补他们错过的几千年时光，而黄少天，他咬着筷子头，瞥他一眼，然后伸手捏着他的脸让他转过头去，“你别老看我很烦的好不好。”

“好，”周泽楷答应他，然后又在下一次黄少天低头时忍不住看他。

 

高二寒暑假黄少天开始补习，黄妈妈额外买了辆自行车，要周泽楷每天中午送他补习，上完课再接他回来。

补习地点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里，楼下几棵挺拔苍劲的百年老松，外墙上爬满爬山虎和络石，夏天它们是葱葱茏茏一片绿和瀑布般的白，冬天是苍黄的伶仃枝条。

周泽楷送他到楼下，单脚撑地刹闸，黄少天背着帆布包跳下来，转到正前去亲没带口罩的周泽楷的脸颊。

上课前的时间点其他同学也刚到，他们啧啧两声，“黄少天，又拉着你男朋友秀恩爱呀，”黄少天就笑嘻嘻的回答他们，“单身狗不要说话。”

他挥挥手说完再见，周泽楷就目送他走进老松阴影遮蔽下的楼道。

等上两个小时，他又会从楼道里跑出来，挥挥手和朋友说再见。跳起来坐上周泽楷的后座，一边催他“好饿好饿快点回家”，一边和他说上课时好脾气的老师又被调皮的同桌气的不行。

他好像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

他们就越来越像一对普通的学生情侣，人妖差别竟被时间和陪伴磨得越来越淡。

 

周泽楷常常想起以前很多时候，他参与过的黄少天的人生，他静静旁观，像孤独的旅人走过他的生命却不敢留下过多痕迹，他和世界唯一的交点便是黄少天。

而这一次，他实实在在的成为世界的一部分，成为黄少天的一部分，成为可被认知可被感受的一部分，他将自己完完全全融入到黄少天的生活和朋友圈里，陪伴黄少天经历稚嫩的儿童期、莽撞的青春期，未来还会有更多年月，他会和黄少天一起走过去。

黄少天拉下他的身子闭着眼亲吻他的额头，“周泽楷，你要等我长大啊。”

 

 

☆ ☆ ☆

然后黄少天就长大了，平安顺利的考上大学，参加工作，周泽楷在黄妈妈乐见其成和黄爸爸假装淡定的目光里搬去和他同居。

 

他也得到了一份工作，某个大小眼的王道长抱着桃木剑来找他，他开口，语气气度和周泽楷记忆里的另一位王道长如出一辙，“周泽楷，我们观里缺人手，你要不要来帮忙，底薪两万，五险一金，出任务有提成。”

彼时黄少天忙于毕业实习，忙的脚不沾地，周泽楷闲在家里实在无聊，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王道长满意地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个木牌扔给他。

‘京都妖界治安管理局下属轮回分室室长’

头衔听起来毫无用处，周泽楷问了句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就开始好奇王道长身上的装备，“没人围观吗？”

王道长淡淡的回答他，“他们都当我是cosplay，哦，我还组了个工作室，就在帝都，没任务的时候上个漫展增加人气。”

周泽楷被除妖师的时代精神震撼，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要问什么，“你跟，嗯，王道长，什么关系？”

对方似乎是想了一会他指的哪位，“我是王道长的隔代徒弟，他叫王希杰，我叫王杰希。”

 

于是工作的事就这么敲定下来，黄少天回来时周泽楷把牌子亮给他看，喜滋滋的告诉他，“我能养你啦。”

黄少天听完他的工资水平，嘿嘿嘿嘿的笑起来，浅色眼睛看着他，却不说话。

周泽楷被他笑的心里发毛，问他他也不回答，周泽楷恼了，扑上去挠他痒痒肉，黄少天倒在床上，整个人更放肆地笑起来，眼泪濡湿睫毛，可还是不说话。

周泽楷讨了个没趣，停了手，假装生气，背过身不看他。

黄少天缓过气来，从背后抱住周泽楷的脖子将他拉近，缓了语气哄他，“那你养我吧，我很难养的，每顿都要吃肉。”

“好，养你，”周泽楷舒眉，掩不住唇边的笑意，他没转脸，黄少天整个人趴在他背上，探过头吻他的嘴唇。

 

 

我用多少错过，换来今生圆满。

 

 

 

 

 

 

 

番外的番外

 

得知两人同居上下问题后，黄妈妈恨铁不成钢的戳黄少天脑门，“还以为讨了个儿媳妇儿，结果是个女婿！妈这么大心血！都让你白费了！”

黄爸爸看着报纸幽幽的道，“从小就看出你儿子是受了。”

黄妈妈转头怒瞪他，“敢情不是你儿子？！”

黄爸爸赶紧安抚，“好好好咱儿子，”又转过头瞪天天，“领你老公回家去，这么大人了，别老搁我跟你妈面前转悠。”

 

END.